假杂志在上海的 SeP 空间,最近做的「艺术出版商特别自救计划」,周末有出版人在现场值日。
初步定位了河南储户红码事件的责任部门
任易 2022-06-16
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/b-l0Gi4lCCibVRkOwtTKNw
最可能的推测
1、河南4家村镇银行的存款问题,可能已经上了互联网+监察的风险信息库和监管信息库。
2、所有在河南4家村镇银行开户的储户,不管存款余额多少,其健康码均被赋予红码,所以只要到了河南,扫码就会变红。
3、与储户同行来到郑州的人员,并不会因为同伴是红码而导致自己变成红码,说明不是大数据出的错,而是通过修改器改出来的红码。
4、违规赋红码的单位或个人,能够拿到所有储户的姓名、身份证号底表;很有可能通过「区域核查机制」和「电子围栏机制」,将储户强行赋红码,并通过同步机制,写入省平台的前置机。
5、在赋红码的四种场景中,只有「境外入境人员」是不需要公共卫生部门提供核酸检测证据的,所以储户的赋红码原因都被设置为「境外入境人员」。
6、省平台健康码前置机域名为zz-jkm.hnzwfw.gov.cn,IP为117.160.221.251,应该是一台负载均衡,绑定了全省各市的健康码。
7、他们没想到的是全国健康码已经联动了,市里给储户赋红码,导致河南省给储户赋红码,然后通过全国联动机制,储户在住处地也变成了红码,可谓虽远必「朱」,然后事情搞大了。
8、学好不容易,学坏一秃噜。幸好以前全国健康码没有联动。证据是《继河南村镇银行后,郑州多家地产公司也给业主赋红码?社区:转绿码先写保证书[10]》,理由也是入境人员。
追查起来也非常容易,赋码这种操作,都是有数据库操作记录的,只要回溯是哪个IP、哪个账号提交的人员风险协查结果,就直接真相大白了。
这个事情,河南省大数据管理局的技术团队,应该半天就能搞定吧?
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在2021年1月印发《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健康码管理与服务暂行办法》(下简称暂行办法),该办法明确要求,各地要严格健康码功能定位,不得扩大应用范围,切实防止“码上加码”。
暂行办法第二十四条也明确,加强个人隐私保护,为疫情防控、疾病防治收集的个人信息,不得用于其他用途。
反正,我们搞大数据的,不背这个锅。
摘抄
「古尔德将这些变化视为残酷而有力的历史事实,这提供了另一种阐释。古尔德在追求他空灵的目标时,痴迷地围绕着各种各样的物质对象。他为钢琴琴键的流畅感和键程、椅子的特性、身体的柔韧性和磁带的对位拼接而苦恼。我认为,在古尔德眼中,机器和电子媒介的具体属性至关重要,不仅是追求无形美学目标的必要工具,而且是道德的工具和物质场所。
「古尔德认为,19 世纪音乐厅的兴起摧毁了某种类型的人——积极、有理智、有判断力的个人。作曲家、表演者和听众的角色不再合为一体。取而代之的是,音乐厅创造了三种人——神一样的作曲家、精湛的表演者和被动的听众,他们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放弃了对个人判断力的责任。
「只有技术才能将三种人重新结合起来,并通过再次将音乐判断力的不同方面集合到一个人身上来进行救赎。古尔德把音乐厅中“衰退的人”放在科技和历史理论的中心,用他们来阐述对某种科技化音乐的承诺,这种音乐将道德和美学、亲密和孤立,与我们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的具体理想联系在一起。」
爱德华·琼斯-英霍蒂普《延展性与机器:格伦·古尔德与技术自我》(2016),陈荣钢译
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/GYReVOMDyYHxPeir6oHm8A
望周知 以下均来自公开信息
健康码首先没有任何大数据可言 它纯粹是靠流调民工在一个一个“赋码” 说白了 它只是官方是否允许你进入公共场合的电子标签 它和西方差异化的技术路线决定了它不仅对防疫更低效(需要人工干预操作)而且被挪用于防疫以外场合更高效
其次 健康码不是被滥用到维稳目的扩大当局权力,相反,健康码本身是维稳体制被挪用到公共卫生领域创新的结果。早在疫情前中国身份制度就与吸毒史、上访史、民族以及政治风险紧密结合,实现刷身份证(并进一步发展为人脸识别)显示风险等级(同样被承包商可视化为绿、黄、红),警察刷身份证可以依次判断是否需野外盘查
总之,诸位所幻想的每个人都根据各自情况被给予红黄绿影响出行,绝不是受健康码启发的维稳创新,而是恰恰是健康码的灵感来源,换句话说,健康码并非“被挪用”到维稳体系,健康码本身就是中国整体维稳体系的一部分。
使用墙检测网站(https://wallmeter.cyou )检测bgme、o3o、豆豉、驴肉火烧、sci、me.ns.ci、闪站、datalabour,均返回“possible DNS poisoning and TCP reset attack”,所以这几个站很可能确实被墙了。
此外,外文站如mastodon.online和mstdn.social也在今天被墙。
大约可以在 #中文联邦宇宙纪事 记一笔。
类似「手势」这样的官僚语汇,通过疫情封控期间居民与基层的对峙,被摆上台面。手势,意味着对公文进行法律文本之外的解读。同样一纸文件,公民读到了自己理应享有什么权利,基层读到了需要额外打压哪些公民权利来迎合文件的弦外之音。这本应是一种暗地里的勾当,却在特殊时期裁决缺位的情况下,于光天化日之下宣扬——基层领导会大言不惭地告知居民,现在上面的手势是怎样怎样,因此你们应当怎样怎样。
但官僚语汇也不断被居民自己创造出来,或是过于随意主动地呼应和助长。比如居委、业委、物业三方自称「三位一体」,邻居群里就异常顺溜地引用,今天三位一体开了会,如何如何。
时刻警惕自己所用语言的来源,以及它被更大的话语裹挟操控、异化、官僚化、流氓化、恐怖化、低幼萌化的可能。比如,从不用「大白」两字开始。
6月4日上海#长乐路339弄 市民及二名年轻人勇于对抗警察被带走
https://m.youtube.com/watch?v=HsThjX3f83Q
经提醒后觉得,要帮助舆论传播的话,还是得在广场上吆喝……目前在微博上有这两个帖可以传播,几天了还没被删,可以前往帮转(后面一个是城市中国的官方号,疫情期间的连续发声也算是媒体界良心了)
↑ Banner: “Invisible Chair”, Lee Hyokk
↑ Avatar: “Indestructible Object”, Man Ray
跨文化批评+独立出版+瞎三话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