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前段時間日本搞笑藝人鐮鼬的山內被炎上的事。他在節目裡當做笑話來講,說有一天深夜坐電梯,碰到一名單身女子。女子示意他先進電梯,自己卻不進。他坐上電梯一琢磨,對那名女子大概把他看做潛在危險分子(他長得確實比較社會)感到有些不爽(可以理解為面子上掛不住),就又坐電梯下去,打算嚇她一大跳。但電梯回到一樓後並沒見到那名女子。← 就是這樣一件事被炎上了。
還好是沒有碰上,不然真把人嚇著那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?
廣大男性好像沒有意識到,拜那些男性中的敗類所賜,男性的集體信用已經完全破產。對於女性為了自身安全需要一直保持警惕的艱難處境毫無同理心,為了滿足那點雞眼大的ego就做出攻擊性的舉動,還不以為然當做笑談。
“打女人還是不是男人?”“男人不保護女人算什麼男人?”,講來講去都是男人自己面子上的事,本質和女人沒什麼關係。但是男人為了面子做的事,仔細一看,大多是小肚雞腸的體現。
和男性朋友在微信上聊起这次的事情,他说:“我不是把两性差异归属社会问题,而是因为我没站队,我不讲男女,只讲人。“
我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TED,是美国社会学家Michael Kimmel的演讲。
他说起他在读研究生的时候,他说:“所以每周,我和11个女孩子一起组队学习。我们会阅读关于女性主义的文章并且相互讨论。然而当我亲身经历过其中一次对话后,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了。
那是两个女生在讨论,一个是黑人,一个是白人,白人女性说,现在听起来是非常荒谬的,白人女性说:’所有的女性,都承受着同样的压迫,在这个父权制社会,女性都处于同一地位,所以所有的女性都会出于直觉地团结在一起,视彼此为姐妹。’
而那个黑人女性说:’我有不同的看法,那我问你个问题。’
黑人女性问白人女性:‘你每天早上醒来,对着镜子,你看到什么?’
白人女性说:‘我看到一个女性。’黑人女性说:’你看,对我来说这就是问题所在,因为我每天早上醒来对着镜子,我看到的是一个黑人女性。对于我来说,种族差异是可见的,而对你,种族观念是无形的,你是感受不到的。’
之后她说的话很令我震撼,她说:‘这就是特权,对于拥有的人来说,它是无形的,我想对这个屋子里的所有白人说,能够不用时时刻刻把种族放在心上,这是种奢侈。特权对于拥有它的人来说是无形的。’
还记得吗,我是那个组里唯一的男生,所以当我目睹了这次讨论之后,我说:’诶呀,糟糕。’
有人问我:‘你干嘛这个反应啊?’
我说:‘我每天早上醒来对着镜子,我看到了一个人。我的唯一属性就是人。我是一个中产阶级白人男性,没有种族、阶级或者性别的意识,简直是全世界皆可通用的身份了。我想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,我成为了一个中产阶级白人男性。’”
这个人还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。